然後我繼續寫,因為無比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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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劇 sample side. Neil
這是關於剎那和尼爾的試閱。 草稿,定稿還有些微修改。
萊爾的部份……比較分散,我又不想捏太大,所以就不放了。
洛克昂‧史特拉托斯。
對於言詞與想像都不擅長的剎那來說,那是串,非常具象的文字。
褐色卷髮,綠色眼睛,溫和卻潛藏力量的聲音,無人能出其右的狙擊手,最年長的Meister,Dynames的駕駛,會嚴格指正卻也給他溫暖支持,被他過去所屬的KPSA奪去家族,一度朝他開槍,卻給了他最高讚譽,他可以交付生命和理想,最後卻只能親眼看他死去的男人。
洛克昂。
僅僅是一個代號,一個名字,卻具有無數意義。
無數回憶。
即使不刻意去想,那個人在他生命中的位置一直都在那裡。修理Exia時好幾次不自覺轉頭,但再也不會聽見怎麼又和鋼彈膩在一起的調侃。頭髮長了沒讓人修剪,自行對著鏡子短刃三兩下了事。到地面補給食糧,望著生鮮牛奶發愣,明知不能久放剎那還是買了。中東之行穿越岩漠外圍區域,裝做剛好同路的AEU出身記者無論是怕熱還是麻煩程度都讓剎那不能不想起他真正的同路人,他想一起戰鬥的人。
就算思考的第一順位是世界,或者鋼彈,他尋覓到答案的投遞對象就是那個人,無關生死,他和洛克昂約定過了,要告訴他鋼彈為了什麼存在。
所以,直到聽見那個記者自顧自地講起他的故鄉是個涼爽島國下次也來玩的渾話,剎那才意識到,來去這麼多地方,他竟一次都沒把愛爾蘭放進可能的目的地。
從來沒想過。
洛克昂已經哪裡都不在了,剎那清楚就算去愛爾蘭也不可能找回什麼,但是,至少能去當年的那個爆炸現場,那是他必須面對的罪。
為什麼沒有考慮過?因為他還沒找到最後答案,抑或是他只是在逃避?
剎那如此質問自己,然後才察覺,承認洛克昂的死亡,背負洛克昂的意志,繼續他們的約定,做到這一切還是無助於他的喪失,或許過了那個時刻他就再也不會任憑淚水落下,悲傷因為時間經過得到緩和,他心中的空洞始終在,就算再次建立能回去的地方,不顧疼痛筆直往前方未來而去,他身後再也不會有適時拉住他於是反而讓他更能自由前進的人了。
所以是的,他的確是在逃避愛爾蘭,迴避那個讓洛克昂成為Meister的事件。不願去細想,是他沒能阻止那場爆炸才讓尼爾失去至親,然後普通的少年變成狙擊平流層外目標的男人,最終死於復仇。不願去承認,即使他在失去洛克昂的瞬間理解了尼爾所身陷的煉獄,他的可憎過去導致洛克昂的死,卻還是無法停止渴望能有洛克昂和他一起戰鬥。
不是提耶利亞,不是阿雷路亞,不是哪個Meister,而是洛克昂。
剎那沒有意識到這樣的執著有什麼特別意義,只是默默將愛爾蘭設為離開阿札迪斯坦後的下一站。
少年從他得到戰鬥理由的起點出發,前往已經不在的青年選擇戰鬥的原點。
再次穿越聯邦的封鎖,剎那由海路轉陸路再轉海路,抵達愛爾蘭已經接近年末。並非他刻意選擇緩慢的方式,而是名為Katharon的反聯邦組織在歐洲的恐怖活動使得安檢加強,剎那只能改走較為寬鬆的路徑。這也給剎那更充足時間去做準備,像是查詢十二年前的恐怖攻擊地點,得知蓋了紀念碑,另外也找到了罹難者公墓位置。順便打探Katharon的情報,這個組織是怎樣組成,擁有什麼宗旨,活動規模如何。
還有,洛克昂的弟弟。
洛克昂曾經對剎那提過他還有一個弟弟,即使是自我滿足,他也想為了僅存的親人改變世界。
所以剎那也在可能範圍裡調查了這個人,由罹難者名單中找出其他家族成員的名字,比對戶口資料,剎那得到了名字,萊爾‧狄蘭迪,沒連年齡與生日都查看是他的失誤,剎那只記下了地址。
然後他先去了紀念碑。
冬季零度左右的低溫並沒對習慣沙漠氣候耐熱也耐寒的剎那造成困擾,讓他困惑的反而是因為積雪而歡騰起來的人們,正確來講是紀念公園裡一群打起雪仗的人。明朗的笑鬧聲與紀念公園的主題形成強烈對比,在無數的屍體之上,人們為何能笑得如此開懷?才這麼想,剎那背後就飛來一顆雪球,連頭也不需要回,他毫無困難閃過,本來應該就這樣結束一顆失了準頭的雪球造成的意外,但或許就是因為剎那避得太輕易,雪球這回有意地砸了過來,更加不解的剎那終於轉過身,迎上一個小女孩挑戰的眼神。
「反擊啊,小子!」從剎那身邊跑過的中年人朝他大喊,並且把手裡其中一個雪球塞給了他。
就這樣不明不白被捲進戰場,剎那始終沒有出手,只是看來有些遲頓但確實地閃避,直到一個連續被砸到頭的年輕人發起一陣亂扔的無差別攻擊打亂戰線,剎那都保持餘裕,然後他忽然理解,這當中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勢力對抗,有的只是投擲出去後的笑聲,還有被砸中就要砸回去的執著。有點像從前他剛加入天人的時候,洛克昂老是想摸他頭的莫名堅持。
「你怎麼還拿在手上?」停戰之後剛才塞給剎那雪球的中年人牽著開始時朝剎那扔雪球的女孩過來打招呼,「你不玩艾咪很失望哦。你是來這裡過聖誕節的觀光客?今天晚上聖誕市集有表演很值得……」
「不,不是。」剎那沒有使用演技,直接否認,然後淡淡看了躲在父親背後偷看,與洛克昂妹妹同名的女孩一眼,而同時,男人也望見了剎那身後的紀念碑。
忽然斂起笑容,中年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灰藍色的眼珠裡顯現哀傷,還有剎那不理解的東西。
「該不會……你也是那場事件的……」以為剎那的沉默便是答案,男人停了一下才繼續,「其實啊……我的妻子,這孩子的媽媽也在這裡。」
「你們……」
「妻子的遺體一直沒有找到,所以比起公墓,我們更常來這裡。我很感謝這裡能蓋成公園,以前還是廢墟的時候看見實在太痛苦了。不過現在,艾咪很喜歡來這裡玩,她幾乎沒有母親的記憶,但是我們可以來這裡讓媽咪知道我們過得很好,對不對?」
男人說到一半低下頭攬住女兒,然後笑了,剎那看著他們,久久找不到言語。
他向那對父女告辭,並且拒絕了下個禮拜再來公園玩的邀請。
他不能。
那對父女,也是被他奪去家人的受害者。
只是為什麼他們在那個殘酷的地點之上還能夠那樣笑呢?剎那繼續之前的疑問,得不出解答。只是想起洛克昂的笑容,還有他自己在被洛克昂抱怨之後才發現的,不知不覺又重回他身上,笑的能力。
因為還活著嗎?
因為再怎麼貧瘠的土地還是開得出花朵?
因為總是有不管如何痛苦也無法否定的快樂?
就像他現在只要想起洛克昂的那句鋼彈笨蛋,還是感覺喜悅。
離開紀念碑,剎那走在掃開積雪還有些潮溼的人行道上,預定步行回旅館,滿街都是聖誕裝飾,而哪裡都在播放一樣的聖誕歌曲,剎那現在感覺的不是悲也不是喜,只是陌生。和洛克昂曾經敘述過春季時的綠色城市大不相同,但這裡確實是洛克昂的故鄉,有和他同樣健談,同樣經歷,卻走向不同道路的人。有和他相同髮色,接近身形……
對街櫥窗前擁有極端近似洛克昂背影的男子瞬間攫獲剎那,他無法轉開視線,因為只要持續注視,洛克昂就彷彿還在這個城市裡生活著,直到那人低頭從大衣口袋掏出菸來,剎那責備自己貪婪到連錯覺都不放過,但他其實大錯特錯。
那豈只是一時的虛妄或者陶醉,而是活生生到恐怖的真實。
對街的男子倏地轉身,叼著菸走近剛出店門的女人,說了什麼笑了,攬過女子的肩,往前步行不遠坐車離開。
就算會抽菸,笑容也不相同,可是那是那個人的眼睛、鼻子、嘴唇、肩膀、手肘……
那個人的一切,宛若復生。
世界沒有毀滅剎那卻瞬間感覺天崩地裂。
不可置信。
無知覺停下腳步。
忘記呼吸。
心臟凍結。
聲音瘖啞破碎。
「洛……克昂……?」
剎那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旅館的,意識過來時他已打開了萊爾‧狄蘭迪的檔案攤在眼前,下意識瞪著出生日期。
2282年3月3日。
花了正常數倍的時間才讀懂那串數字的意義。
生日與洛克昂相同。
他們是雙胞胎。
剎那之前沒有結論的問題全都浮動上來,打亂他所有計畫。該去見洛克昂的弟弟嗎?現在看到了又能怎樣?他能對著那張同樣的臉說出洛克昂的死訊嗎?他……該讓另外一個狄蘭迪審判他的罪嗎?就算這些他都可以,但是現在如果他付出生命,還有誰能代替他繼續?
倒到床上,剎那感覺痛楚,分不清是因為氣候寒冷引發的舊傷疼痛,還是這幾月來迅速長高,或者其他更沈重的,纏繞心上的關係。在這個充滿了對另一個神的信仰的國家,鋼彈太過遙遠,而他總遇見意外考驗,剎那最初來到這裡的理由在雪裡模糊,只有一樣東西益發清楚。
看到那張宛如複製一般卻有著不同表情的臉,剎那理解到的並非洛克昂已經死亡的事實,他親眼看見他飛灰湮滅,即使想忘記也永遠無法磨滅。
他得到確認的是洛克昂一直都在他心裡,那樣重要,那樣深廣到他平時都不曾意識到。
還有,他果然仍舊無法承受失去他,原來他是如此失魂落魄。
哪,洛克昂,現在尋覓到的答案可以嗎?
洛克昂,就算只剩下一個人,也有和Exia繼續,洛克昂的願望,天人的目標。
洛克昂,當時你想說的是什麼?
洛克昂,想和你一起戰鬥啊……
因為那個人重新學會笑與哭的少年,經過兩年之後,終於再度嗚咽起來,淚水劃過他開始顯現青年輪廓的臉龐,酸鹹苦澀是少年成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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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大振本 Pitcher+Catcher=Lov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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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自創黑田眼鏡行 、00哈姆本 Union Bl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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